“我又不是你家保姆,你凭什么总叫我做这做那的!你自己没手吗你!”
“?”林与没说话,只横了她一眼。
她昂了昂头把眼泪倒回去一些,满肚子怨气无处发泄,气焰也顿时就弱下去。
不再负隅顽抗,迅速抄过边上摆着的一大包卫生纸,“刷刷”抽出厚厚一叠,开始清理桌子。
卫生纸用了一沓又一沓,金珍收拾好桌子,把早餐重新给林与摆整齐。
一扭头,与悠哉悠哉的苟明之和缚宁二人对上视线。
苟明之微微一笑。
假惺惺问道:“需要帮忙吗?”
金珍哑巴吃黄连。
干脆直起腰,把手里最后一张皱巴巴的卫生纸揉成一坨,甩进垃圾筐里。
“苟先生,要帮你早帮了,怎么可能等我都收拾完了才来问,真当我傻啊?”
苟明之低声笑笑,眼睛看向终于吃上早饭的林与。
“不傻?”他接着说:”不傻怎么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羊入虎口,任人拿捏?”
金珍呆站在原地,眼白上的血丝逐渐显现,一根根往外扩。
没几秒,整个双眼充血,变得通红。
她瞪着缚宁,声音颤抖,抽噎不止。
“都怨你,要不是你处处压得我出不了头,不然我哪至于要听他的话。”
苟明之敛去笑容,想要起身。
缚宁把掌心搭在他膝盖上,没有被责怪后的愤怒和辩解。
回应时的音调毫无起伏:“把问题归咎于别人,确实比归咎于自己要轻松的多。”
像这种类似的情况她这些年面对过多少次,她早就已经数不清楚。
如果每个人的不幸都是她造成的,那她的不幸又是谁造成的,她也该为自己寻找一个可以怨恨、可以归责的对象吗?
她没必要那么做。
因为不合理,且浪费时间。
金珍咬了咬下唇,似乎也在痛苦挣扎:“我、我说错了吗,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么好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