缚宁嗯了一声,走到靠窗的沙发处坐下。
“你先出去,我们有事要聊。”
壮汉应下,转身出了病房并把门带上。
苟明之站在病床边上,伸手捏住林与的鼻子,低声笑道:“麻药的药效早就过了,是死了吗?”
装睡的林与被强行唤醒。
应激似的拍开苟明之的手,嫌恶心那般擦干净鼻子,左手撑着床褥缓缓坐起身来。
视线往两人空荡荡的手心扫过,立马拉着个脸。
“你们居然空着手就来了,这是来探望病人该有的态度?”
“探望你?”苟明之弯起眼眸,捏住林与骨折的右手,渐渐握紧:“你该知道我更希望你能死在荒郊野外吧?”
林与的骨头通过手术衔接回去,伤口刚刚被缝合。
被这么一握,早就痛的嘴唇发白。
他费力得把手臂抽回去,左手掌心护住右手小臂,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,却毫无惧色。
“你也就只能这样了。”
面对挑衅,苟明之没生气,垂着眼皮看他几秒,转过身,走到缚宁身旁坐下。
“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,你最好祈祷永远有人护着你。”
窗帘被风带起弧度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地面上。
缚宁姿态松散,语气冰冷无情:“还想要慰问品,你不如先把医药费结一下?”
“谁差你那点钱。”林与低嗤一声,拿起手机就要转账。
解锁屏幕,他微抬眉尾,眼神往两人身上各看了一下:“给谁?”
没等缚宁说话。
苟明之先一步掏出手机,把收款码递出去:“扫吧。”
林与不屑地呵笑一声,那头白金色的美式圆寸在室内显得刺眼夺目,像个瓦数爆表的白炽灯泡。
“至于吗,防成这样,有够小气的。”
“滴”声过后,钱款到账。
缚宁也直入主题:“林与,你还打算在江城待多久?”
林与脸色一僵,偏开视线:“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。”
缚宁搞不懂了,淡淡问道。
“我和你之间,似乎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