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师被呛得说不出话。
姚静宜面色难看:“到底谁的东西还不知道呢。这手表不便宜,瞎眼的妈是干什么了能攒那么多钱?”
“要么就是偷窃要么……”表情暧昧,她颇有深意的笑笑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温迎径直凝视她,“小孩没教养原来是有样学样。”
“你说什么!”
“事实就是,手表是她妈妈熬夜去好几场戏院给人唱昆曲攒钱,买来当作生日礼物给乔乔的,而你孩子小小年纪心思肮脏,恶意中伤。”
“有爹生没娘养的人,是你家小孩吧?姚静宜女士。”
办公室寂静一片。
几秒后,尖锐刺耳的吼叫响彻整个教学楼,姚静宜窜上前薅住温迎头发,几个老师赶紧拦住,“臭婊子,你敢骂老娘!?一个外乡人,来三河镇躲着,别他妈的是犯什么见不得光的烂事儿吧!”
“别拦着我——都给老娘滚开!”
眼看局面无法控制,王老师报了警。
……
……
温迎被扯断好多根头发,头皮生疼,但她一滴眼泪都没流。
对面姚静宜倒是龇牙咧嘴在警局跳脚,她被扇了五六个巴掌。
性质有点恶劣,但姚静宜老公是镇长,很快就带人过来协助笔录交罚金,女人趾高气昂。
郑邺城就一穷教师,没权没势,如今不知道在干嘛电话还打不通。
就算这臭婊子关个一天一夜,她都不解气。
温迎根本不在意,她搂着乔乔,平静开口:“警察先生,我需要打个电话。”
“给谁?”
“我老公。”
警察狐疑半晌,他听说过这位在小镇上开服装工作室的女士,但没听说过她什么时候结婚了。
“你老公姓名?”他转着笔,询问。
温迎面色如常,一字一音,字字清晰:“阿提查·宗拉维蒙,外籍警官,泰兰警察总署署长。”
她没有任何停顿,输入刻在记忆里的那串电话号码。
五年时间,可以变化的东西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