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迎嘲弄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,准备去台上。
酒吧老板对她有恩,为了报答,每周都会来这免费驻唱几首歌。
“小迎……”
“让开。”
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……我后悔,我想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。哪怕是补偿……”
“我说,让开。”
没人敢贸然掺和进来,阿提查垂眸看向淡漠的女人,眼尾潮湿,哑着嗓子:“这五年你不在,我整晚都无法正常入睡。想过恨你会不会让自己好过,可我身上处处都是你的影子……”
“割舍你,就像剜骨。恨你又像在恨我自己。”
高大成熟的男人,满眼委屈和卑微。
“小迎同学看我这么狼狈,满意了吗?”
周遭安静,他们成了焦点。
温迎很平静,她忽然拿起酒杯,朝阿提查脸上泼洒。
一片哗然,昂贵奢侈的风衣前襟湿透,连发丝都在滴水。
女人字字清晰:“不满意。这样也不满意。”
直到她上台,音乐奏起,阿提查还傻愣愣的呆站着。
温迎没有看他。
没有冠冕堂皇的原因。
只是因为她心慌不敢。
浅浅阖上眼睑,她觉得自己酒精上头,唱的缥缈。
“不过是大梦一场空,
不过是孤影照惊鸿,
不过是白驹之过一场梦,
梦里有一些相逢。”
什么恨不恨的,她都想笑。
倒是想问问尊贵的宗拉维蒙先生,说那么多后悔遗憾。
他心里到底还分不分得清,什么是爱,什么是执念?
她在轻唱,男人在一瞬不瞬锁住她的身影。
往日随性玩味的眸子,此时深沉不见底。
他满脑子都是女人上台前,凑上来清冷的那句——
“谢谢你让我不再天真。”
他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烂漫女孩。
……
……
凌晨郑邺城送温迎回家,他们知道车后一路有人跟随。
不远不近的距离,有分寸有压迫。
温迎叹了口气,她跟郑邺城简单说了下,这人就住她家隔壁,所以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