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说她脖子上的口子要是再深一些,就会伤到颈动脉,情况将会十分危险。
换句话说,她差点就死了。
潘湘宁不知道易霄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,没有要自己的命。
但她清楚,这件事还没完。
傅靳言的人救走了潘锦如,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将她的身份曝光出来,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。
潘湘宁快步走出电梯,想要赶紧回到房间联络欧阳霸。
却不想被傅辞舟挡住了去路。
傅辞舟幽深的瞳孔盯着潘湘宁苍白得有些不正常的脸庞,然后,目光缓缓往下,落在了她的脖颈上。
她的脖子被竖起的风衣领子遮挡了一部分,隐约能看到一小块白色的纱布。
傅辞舟的眸光沉了沉:“您受伤了?怎么伤的?”
潘湘宁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受伤的地方,勉强开口:“没什么,不小心划了一道口子,我累了,先回房休息了。”
潘湘宁说完走到门口,握住门把手就要开门。
傅辞舟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您今天到安贞精神病院做什么去了?”
潘湘宁动作一顿,转身,不敢置信地看着傅辞舟。
“阿舟,你调查我?”
“这也是跟您学的。”傅辞舟淡淡道,“从应城回来以后,您就不太对劲,您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?”
潘湘宁心脏一沉。
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快就怀疑上她。
她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,不到万不得已,她并不想告诉傅辞舟。
这是为他好。
潘湘宁不动声色地攥紧手里的手提包,脸上浮现出黯然的神色:“阿舟,你是我的儿子,我怎么可能有事情瞒着你?我这几天只是因为你外公去世,心情不太好,你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傅辞舟深深地看着潘湘宁,眼底压抑着惊涛骇浪。
“您如果执意不说,我也不逼您。”
“不过,我不希望某一天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,我毫无心理准备,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真相。”
傅辞舟在应城的时候就感觉到,傅靳言和潘彦哲似乎都对自己母亲有种针锋相对的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