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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0417。那是他们初遇的日子,纹身颜色已泛青,显然是在某个神志不清的深夜私自纹的。
    "你以为她为什么接受联姻?"阮景盛冷笑着播放手机录音,电流声里传来江映月沙哑的呓语:"只要嫁进阮家就能用婚检当借口光明正大查有没有怀过他的孩子"录音终止在剧烈的干呕声中,与此刻江映月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重叠。
    窗外暴雨如注,陆承影发现江映月正在用指甲抠抓后颈某处。掀开衣领瞬间,他如遭雷击——那里纹着串被划烂的德文"vergebung"(原谅),正是他德国出差时寄回明信片上的句子。更可怖的是纹身下方密集的针孔,心理咨询记录记载着:每当收到陆承影的消息,她就会用胰岛素针在纹身处注射冰水。
    "她最后一次记忆清空前,托我转告你"阮景盛将注射器扎进江映月颤抖的静脉,镇静剂推入瞬间,江映月突然用德语呢喃:"glucklich sein"(要幸福)这是陆承影当年在慕尼黑教堂对江微微说过的誓言。
    当江映月陷入药物性昏睡时,阮景盛掀开她的左袖。二十道新旧交叠的刀痕组成日历刻度,最深处那道对应着陆承影的生日。而此刻她无意识攥着的,正是从陆承影西装口袋摸出的订婚戒指——内侧刻着江微微名字缩写,却染着江映月的血指痕。
    阮景盛离开了。
    陆承影看着江映月,满是心疼。
    青瓷药碗在床头柜蒸腾着热气,陆承影半跪在鹅绒被上,腕表硌着江映月嶙峋的腕骨。她别过脸躲避汤匙,褐色的药汁顺着下颌淌进真丝枕套,晕开一朵枯萎的花。
    "你以前最怕苦。"他舀起第二勺吹了又吹,拇指无意识摩挲她虎口处褪色的钢笔茧,"加了枇杷蜜,是你外婆老宅那棵"话音戛然而止,江映月突然扬手打翻药碗,滚烫的汤汁泼在他锁骨,顺着胸肌线条在衬衫上洇出深色痕迹。
    白玉汤匙在波斯地毯碎成三截,陆承影钳住她双腕按在鎏金床柱上。江映月挣扎间踢翻了锦缎脚踏,后腰撞上鎏金雕花瞬间泛起红痕。"放开!"她弓身咬住他手腕,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,突然被掐着下巴灌进半口药汁。
    "咽下去。"陆承影拇指抵着她喉结施压,掌心还残留着药碗的余温。江映月呛咳着将药吐在他领口,琉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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