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告诉她,我要寻的是当今的驸马爷。
京城很大、很繁华。要找一个人很不容易,可要打听驸马在哪里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。
我在他上值的地方等着他,看到他穿着官服意气风发的样子时,只觉得自己好可笑。
这样找来能得到什么结果呢?难道就是问问他为什么不回去吗?还是问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圣上家中已有妻子?
“惜夕?”正当我要转身离开时,尤许发现了我。
他大步向我走来,面色如常的看着我。
“大哥死了,死在了进京的路上。别人说是遇到了匪患……”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睛。
尤许定定看着我:“我不会做那种事情!”
“你要做驸马了?”
尤许点头,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内疚的情绪。
“那我呢?我算什么?”我忍着眼泪,就那么看着他。
这张曾经让我不顾一切的脸,如今却是那般的陌生。或许他一直就是这样陌生的,只是我一直抱着幻想,觉得他会在相处中喜欢上我。
“你仍是完璧之身,还可以嫁一真心之人。”尤许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,他的话冷的我通体寒凉。
“那你呢?你可是钟情于公主?”我卑微的很想知道,他爱不爱公主。
“无所谓钟情,圣旨赐婚我无法拒绝!她……于我仕途有益。”
我忽然笑了,或许最后这句才是他的真心话吧!
就像之前娶我一样,因为爹爹和我对于当时的他来说,也是有用的。
我惨然的看着他:“尤许,原来你真的没有心!”
这是我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他日后会如何,我再也不想知道了。我只想远离他,远离这令人绝望的尘世。
自此,世间再无钟惜夕。而某地的痷中多了一位法号“一悔”的女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