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最前方的顾父和顾母也回过头来。
见到乔舒意一瞬间，秦霜瞬间红了眼睛，嘴唇轻颤，“舒……”
乔舒意走上前，朝着两人轻轻弯了弯腰：“顾叔、秦姨，节哀。”
秦霜抹了抹眼睛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巨大的悲伤，低声啜泣起来。
“盛总，盛夫人。”顾铭诚整个人看上去老了许多，面容憔悴疲惫，一开口，嗓音也十分沙哑。
盛聿点了点头，没说话。
乔舒意松开盛聿的手，走上前，将带来的花束放在了墓碑前。
她沉默地看着墓碑上顾临川的照片。
照片上，男人英俊帅气，唇角上扬，整个人显得朝气蓬勃而又意气风发。
人所犯下的错误，并不会因为他的死亡就一笔勾销。
顾临川，我依旧不会原谅你。
但我会逐渐放下。
往后余生，你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下，而我将会幸福地生活在阳光之下。
“再见了。”
轻声念完这三字后，乔舒意转过身，重新回到了盛聿身边。
“舒意，真没想到，你肯来送临川最后一程，他要是知道了，一定会很高兴……”秦霜抹着眼睛，哽咽着开口：“要是当初他没有做出那些混账事该多好啊，我们也不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……”
“我不是来送他的。”乔舒意淡淡开口，打断了她。
秦霜眼中闪过一丝不解。
乔舒意没有解释，握住盛聿的手，抬眸看向他：“我们都吧。”
男人点了点头。
转身离开的时候，乔舒意目光瞥见，墓碑的另一边，跪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子。
她似乎是被胁迫的，左右两边各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。
就在乔舒意转身离开的瞬间，两人目光毫无征兆地对上。
那双眼睛，所蕴含的目光太过于复杂。
乔舒意脚步没有停顿，很快就跟着盛聿离开了这黑压压的人群。
她不是来送顾临川最后一程的。
她是来送前世的自己的。
刚走到车边，乔舒意忽然发现，雨不知何时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