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爷急得和十一爷同时张嘴,两团黑雾喷出来合成个磨盘大的狗头虚影,正是他们的看家本领\"黑狗吞月\"。
那狗头虚影张开血盆大口,连空气都吞得扭曲变形,周围的树叶都被吸得哗哗作响。
子辉后脖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,活像炸毛的猫。
他右眼的龙鳞瞳孔缩成细线,左手瞬间覆满青鳞,五根指头暴涨成闪着寒光的龙爪。
也不见他摆什么架势,抡起爪子照准狗头虚影就是一记横劈。
青光和黑雾撞在一起,震得地面裂开蜘蛛网似的缝,附近的几棵小树都被震得东倒西歪。
子辉蹬蹬蹬连退七八步,靴子底在青石板上蹭出两道白印子,活像溜冰没刹住车。
\"再来!\"子辉啐了口带血的唾沫,浑身骨头嘎巴作响,跟炒豆子似的。
背后\"刺啦\"一声裂开两道口子,透明的龙翼哗啦展开,卷起的风沙迷得十爷直揉狗眼,活像被胡椒粉呛着了。
食人树怪那边闹的笑话更大。
山鸡站在食人老祖头顶跳脚骂街,满脑袋树叶抖得簌簌响,活像顶了棵圣诞树:\"给老子冲!冲啊!\"
可往日凶神恶煞的食人树怪,这会儿全在跟虫子较劲。尸壳郎带着它的食尸虫大军,专挑树皮裂缝往里钻,那架势活像一群饿死鬼见了满汉全席。
有棵三人合抱的老树精正张嘴要吞乞丐,突然浑身抽搐,树洞里噼里啪啦掉出几十只啃饱了的噬魂虫。
那些虫子个个肚皮滚圆,慢悠悠地往土里钻,活像吃饱喝足的老爷们儿找地方消食。
白妹拄着木棍当拐杖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,还不忘抓把药粉往树根上撒。
那药粉沾到树皮就冒绿烟,熏得食人树怪直打喷嚏,树叶哗啦啦往下掉。
老狗更绝,把裤腰带解下来系在树杈上打秋千,气得食人老祖枝条乱甩,结果没打着人不说,反倒抽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子。
\"接着啃!别给这老树精喘气!\"
尸壳郎六只复眼瞪得溜圆,甲壳上青光连闪,活像盏走马灯。它如今可是开蒙十级的大虫子,指挥起虫群那叫一个威风凛凛,活像大将军点兵。
食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