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家既然绑死在了太子这条船上,也没善终的道理,遂被连根拔起,当权者连罪名都懒得理,一句谋反,直接被全盘抹去。”
“陈家家主是一个非常正直忠介之人,与我交好,经常来观中品茗闲聊,被我视为平生唯一知己。可惜天妒英才,他被斩首的时候,正值盛年,遗有一子,当时年龄只十岁,但不愿独活,随父而去。”
“此后二十余年,风声鹤唳,我也不敢稍微表露与他的交情,但内心耿耿,始终不曾忘记那晚的血流成河。近几年风声渐小,我才悄悄在每年的初二子时去祭奠一番,以飨老友的思念之情。”
扶风道长一口气说下来,几乎不曾断绝,自己陷入深深的追忆之中。付鹏也不欲打断,就让他把横亘在自己胸中几十年的块垒打碎。
话音袅袅,茶香幽幽。
扶风道长许久没有说话,似在回味这兴亡沉浮中的沧桑,又似在感受卸下心中重负后的空茫。
最后还是付鹏打破了这时候的寂静,他冷静地问:“那么,一真道长的离开,也与此事相关吗?”
扶风摇摇头,说:“他不知道陈家的事,他是正常的游历天下,他于道途甚有天赋,我师父对他寄予厚望。他在陈家出事后离开,巧合而已。”
付鹏又迟疑着问道:“那,柳家与陈家有关联吗?”
扶风再次摇头,不过意思不一样,他说: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,我想,如果陈家守着这么大的秘密,应该也不会让太多的人知道吧?”
付鹏却揭穿了扶风的掩饰,说:“据我所知,柳家不仅知道陈家的秘密,而且陈家出事之后,柳家没法独善其身,所以才闹出了兄弟反目的官司。对这场官司,道长如何看?”
扶风说:“柳家三兄弟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