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缺乏安全感啊。”
“安全感?”薛知恩感觉荒谬,“我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你怕他离开你,尽管你不想承认,你想牵制住他。”
薛知恩意识到他是对的。
她周围空无一人。
只得抓住他攀爬。
即便她潜意识知道这不对,二十多年的依赖习惯仍然让她沉沦,甚至她并不想挣脱。
“那我该怎么办?他不要钱,我只有钱。”
薛知恩有些憎恨齐宿的高尚。
她抓不住他任何人性的弱点。
郑昆看着她,看着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风云人物为情所困,他为少年时期爱慕的人多出一点怜悯。
“不要想太多,去求婚试试。”
薛知恩愣住。
求婚。
婚姻。
她是个足够拧巴的人,没有感情时可以随意说结婚,可有了感情……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如果他拒绝你的话,你可以考虑考虑……”
薛知恩站起身:“谢谢你,我想我该走了。”
郑昆收起已经快滑到她肩头的手,笑道:“薛总,不把我请的酒喝了再走吗?”
薛知恩摆手,头都没回:“记我账上。”
郑昆失笑:“那我可要多喝几杯,不醉不归。”
可很快他的笑就消失了,想起薛知恩手机上的备注。
齐宿是她男朋友?
齐宿啊,齐宿,你怎么就那么好命。
学院嘉奖,外界赏识,就连他心底的白月光……
他一口干掉剩下的酒,收缩搁在桌上细微颤抖的右手五指,反复几次,始终违和,直到他愤怒地推翻酒杯,抱住额头,凝着女生离开的方向,心里渐渐生了个念头。
齐宿以为薛知恩会再回他电话,可是没有。
不知道是她不在意、没看手机,还是通话记录被那个男人删了。
他慢慢看向沙发上不堪入目的东西,又慢慢移回来,颤着手重新拨通那个电话。
薛知恩打了一堆电话才刚睡着,这下被吵醒沙哑的声线染着不耐烦。
“喂?”
周遭很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