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和沾冷眼看着他,对石破天使了个眼色。
石破天会意,立刻上前扣住小厮的肩膀:“大胆刁奴!谋害家主,还敢狡辩!这就把你捉拿归案!”
小厮终于被吓破了胆,伏地痛哭,大声辩解道:“真的不是我啊!冤枉啊!今晚郎君喝醉了,小人打了水就……就去了主母院子……”
薛和沾蹲下身,指尖捏住小厮下巴强迫他抬头:“今晚顾乐安回家后,究竟发生了什么,一五一十,给我说清楚。”
小厮喉结滚动,脖颈处三道暗红抓痕在火光下格外刺眼:“郎君今日醉酒回来,小人给他打了水,郎君说想一个待着,不需小人服侍。郎君往日也时常酒后独自作画,小人……小人见郎君今日情绪不佳,按照惯例,这种时候郎君都要一个人在书房待很久,于是我……”
小厮说到这里,说不下去了,薛和沾看向石破天,石破天作势要动手,那小厮见状连忙又继续说道:“小人觊觎夫人美色已久,如今夫人患了失心疯,今夜郎君又醉得不省人事……我就,我就起了歹念……”
小厮说着,突然呜咽出声,“谁料夫人虽然疯了,但力气大得很,小人按不住她,险些惊动那些仆妇!小人只能跑了,谁知……谁知一回来就见郎君……”
“你这小厮,好大的色胆!”随春生忍不住点评一句,踮脚查看小厮手背,果然见他手上交错着新鲜的挠痕。
薛和沾眉眼愈发冷冽:“石破天,带他回大理寺。”
“官爷!小人真不知情啊!”小厮被拖走时的哭嚎渐渐远去,厢房里只剩烛芯爆裂的轻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