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观的百姓们见是大理寺官员到来,纷纷安静下来,目光都聚焦在薛和沾身上。
薛和沾深吸一口气,缓缓展开信件,只见信上写道:“杀害陶承望与贾法尔,乃是我罗九娘一人所为,今我于大理寺认罪伏法,只求此案了结,少卿能放胡玉楼的娘子们一条生路。”
而罗氏的手中,还紧紧攥着一枚荷包,薛和沾将那枚带血的荷包取出,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张老旧的信笺,纸张已经泛黄变脆,薛和沾十分小心才能将其取出。
信上只得简简单单地一句话:四姊,儿初学画,四姊忆念儿,即看。落款:九娘。
这封信的字迹与罗九娘自戕时留下的遗书字迹相似中透着稚嫩,应当是罗九娘年少时写给一位“四姊”的信。
薛和沾看着这封被罗九娘珍藏的泛黄的信,脑中顿时回忆起果儿的推测!
“罗九娘的确有个姊妹!”
薛和沾说着,一边安排人将罗九娘的尸身收殓,一边命石破天再去一趟新安王府,去看看派往了凉州的人可有消息传来。
待薛和沾验完罗九娘的尸身,证明她确是自戕无误,石破天也拿着一封加急信件从新安王府赶了回来:“少卿,凉州传来消息!”
薛和沾立刻拆开信件,只见上面详细记录着贾法尔在凉州的过往,薛和沾视线快速扫过一行行记录,目光停留在“俞四娘”三个字上。
原来贾法尔的原配妻子乃是汉人商户女俞四娘,他们婚后育有两个女儿。
然而俞四娘婚后没几年就病故了,她死后,大女儿被贾法尔嫁给了回鹘商人,小女儿因试图谋害亲弟,被继母卖到了青楼,下落不明。而贾法尔的大女儿也在前些年与夫君和离后,不知所踪。
薛和沾眉头紧锁,若这俞四娘就是罗九娘信中那位“四姊”,她的死当真是病故那么简单吗?
她与罗九娘若真如果儿推测那般,曾是闺中密友,情谊堪比亲姊妹,那她们二人一人嫁给陶承望,一人嫁给贾法尔,会是巧合吗?
“去查这个俞四娘的身世背景,以及她与罗九娘相交的过往,既要详尽,也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