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儿与随春生等人静静地听着,心中满是同情。
薛和沾适时追问:“因此你痛恨贾法尔与陶侍郎,这才参与谋害二人,并劫狱救下罗氏?”
曾三郎却苦笑起来:“我倒真想亲手杀了陶侍郎和贾法尔这两个畜生!可惜若不是罗夫人杀了他们,我都不知鱼儿的冤屈该寻何人复仇!”
薛和沾闻言蹙眉:“你是说,你实在陶侍郎与贾法尔遇害后,方知鱼儿之死的祸根皆因这两人而起?”
曾三郎满眼愤恨:“对!昨日我收到一张带血的活契,那上面写着鱼儿的名字,我便立刻赶往胡玉楼,见到了绿腰娘子……”
曾三郎说着,忍不住看向一旁绿腰的尸体,眼中满是悲凉:“是绿腰娘子的话,让我明白,原来那活契才是鱼儿的催命符。而罗夫人杀了贾法尔和陶侍郎,便算是为鱼儿报了仇!我虽一介草民,却也知道知恩图报。能为救罗九娘出一份力,即便死了,到了地下,也有脸去见鱼儿了。”
说完,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坚毅又绝望,突然猛地转身,朝着一旁的墙壁撞去。
“拦住他!”薛和沾大喊一声。
然而,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,衙役们虽迅速反应,却还是慢了一步。曾三郎的额头重重地撞在墙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他缓缓倒下,鲜血顺着额头流下,在地上蔓延开来。
这一切变故发生的太突然,果儿与随春生震惊地看着曾三郎的尸体,心中五味杂陈。
薛和沾面沉如水:“若曾三郎所言不虚,昨日罗氏投案后,胡玉楼的娘子们便立刻开始谋划着将她救出了。”
果儿走到薛和沾身旁,叹息道:“可我观罗氏的反应,她应当并不知晓胡玉楼娘子们劫狱的计划。”
薛和沾颔首:“我也这么想,很可能罗氏真正想要保护的人,就是组织胡玉楼娘子们劫狱之人。”
薛和沾正蹙眉沉思,果儿忽然看向他:“劫狱是死罪,若继续追查下去,胡玉楼的娘子们,是否全都要……”
余下的话果儿没有说出来,但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忍,盯着薛和沾的眼睛,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