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大娘子闻言,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,眼中满是愤怒:“世子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您怀疑我阿娘与他人有情?这是莫须有地污蔑!我阿娘绝不会做这等事,她定是被冤枉的!”说罢,她眼眶泛红,再次落泪。
薛和沾蹙眉,从两位娘子的反应来看,不像是在说谎。但若不是为了维护女儿,罗氏究竟为何要自首认罪?
这时,果儿与抱鸡娘子回来了,果儿无奈道:“我们仔细查看了二位娘子和罗氏的私人物品,并未发现可疑的线索。除了这个。”
果儿说着,拿出一个匣子,那是一个造型古朴的妆匣,看起来像是女子用来装发簪的,匣子大约被人时常摩挲,原本普通的木料因包浆而有了光泽,透露出主人对它的喜爱。
薛和沾接过匣子打开,发现那木匣是空的,他举起来敲了敲,木匣传出空心声。
“有暗格?”
他看向果儿,果儿伸手在木匣某处轻轻按了一下,木匣底板弹了起来。
“的确有暗格,但里面是空的。”
果儿说着,指向木匣暗格角落:“这里有些许纸屑,像是陈年旧纸脱落的。”
薛和沾凑近看,颔首:“的确,这是谁的私物?罗氏?”
果儿点头:“对,而且你看匣子里的痕迹,我猜测这匣子此前就是装那凶器金簪的,但这匣子只能装一支金簪,陶侍郎送给罗氏的金簪却是一对……”
薛和沾眼眸一亮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那枚刺死贾法尔的凉州金簪?”
果儿颔首:“对。”
抱鸡娘子在一旁惊讶道:“罗氏如此珍惜一枚凉州的金簪,且这匣子的暗格里还曾珍藏着一封信……难道罗氏曾和贾法尔有情?只是她为什么会将陶侍郎和贾法尔双双杀死?”
薛和沾却摇头:“不对,虽不知罗氏到底隐瞒了什么秘密,但我能确定,杀死陶侍郎和贾法尔的人,绝不是罗氏。”
果儿沉吟道:“罗氏以性命相护,这真凶与她的关系定不一般,你可从两位陶娘子处问到什么?”
“她们二人对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