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佩尔同样半眯着眼眸,那深邃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的风雪,好似望向了遥远的未来。
他轻柔地抚摸着怀中妮娅的脑袋,语气温和:
“我觉得,他会成功的。”
“百年来,在我们见过的年轻训练家中,他是最具天赋,也是最有实力的一个。”
“和那些只会按部就班、循规蹈矩的训练家不同,那位少年的未来就像一片广袤无垠的天空,有着无限的可能”
“说不定,他真的能够解除那道禁制。”
暴风雪来得猛烈,去得也干脆。
上一刻还肆虐的狂风骤雪,转瞬间便销声匿迹,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生生掐断。
雪幕散去后,天地间只余下一片诡异的寂静,连风声都凝滞了。
而那座本该静静伫立在雪原上的木屋。
此刻,却只剩下一片腐朽的废墟。
断裂的梁木斜插在积雪中,焦黑的木板散落四处,像是被岁月啃噬了数十年般破败不堪。
寒风掠过,残存的木架发出低哑的呻吟,无声地诉说着某个被掩埋的真相。
“昨晚就该带他走的。”
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在空气中漾开,轻得像是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。
一张泛黄的报纸被风卷起,又缓缓飘落。
它摊开在雪地上,头版赫然印着几行刺目的铅字。
《帝国日报:灵幽秘境探险队全员遇难,无一生还》
报纸边缘,欧佩尔和妮娅的遗照安静地嵌在黑白方框里。
他们的笑容凝固在某个永恒的瞬间,而报纸右下角的日期早已模糊不清,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数字:
1925
李宸突然打了个寒颤,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。
“怎么感觉凉飕飕的,有点不对劲啊”
他微微皱眉,若有所思地转过头去。
映入眼帘的,只有铺天盖地的茫茫风雪。
整个世界仿佛被裹进了一张纯白的毛毯,寂静得能听见雪花落地的簌簌声。
“年轻的少年哟,向前走去吧~”
银铃般的嗓音穿透风雪,带着跳跃的韵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