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不由得就看直了眼,但是他并不是因为这些舞姬,或者说只是为了其中一名舞姬,佩姬。
佩姬一直盯着陆沉,就算跟着音乐起舞旋转后,也立刻找上陆沉的视线。
她眼神中有哀伤,有可怜,有求救,有爱慕,有贪恋,有回忆。
陆沉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中可以流露出这么多种情绪,但是他却明白了这么多复杂情绪背后,佩姬没有说的话。
坐下以后第一次,也是他生命的第一次,他举起酒杯向冯记敬酒。
冯记嘴角勾起,心想这舞姬果然没有骗自己。
随后便是一轮轮的敬酒,陆沉喝得脸红耳赤,但依旧表现出兴致高昂的样子。
直到,堂上酒缸再次喝尽,冯记命人第三次取酒,陆沉终于开口说出了冯记等待许久的话。
“这名舞姬,名叫佩姬,是我的故交好友,不知将军能否割爱。”
台下把一曲舞来回跳了十几次的佩姬,眼中闪过一抹狂喜,嘴角更是不自觉地勾起。
随后她便听见,冯记拍拍手,让她们退下的命令。
她只能贪恋地看了陆沉一眼,不舍地随着人流走了下去。
冯记端起已经空了的酒杯,仿佛在沉思,实际上他早就想好了说辞,只等着陆沉开口。
就算陆沉开口不是为了那个舞姬,冯记也准备了其他的说辞,只不过会曲折了一点。
他视线看着酒杯,心想,就看这舞姬在太子殿下心中分量有多重了。
他可还记得,十万年前,太子离开京城之前,可是声色犬马。常常为了一名女子,一掷千金,甚至能舍出一个大洲去博美人一笑。
“这…… 太子殿下刚重回东宫,便索要美人,难免会被人在仙帝陛下面前参上个不务正业,沉迷美色啊。” 冯记并不正面回答,语气也并未拒人千里,言下之意是可以谈。
但陆沉最头疼这些打哑谜了,他强行忍住要挠后脑勺的手,端起酒杯想喝一口,但发现酒杯空了,又只能无奈放下。
酒杯与桌面碰撞,发出轻响,冯记眉头一抬,以为刚才说错话惹太子不悦了。
立刻委婉地补充道:“微臣并非想说太子此举不妥,只是难免受人诟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