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?”桑疏晚忽然逼近,指甲几乎戳进对方咽喉,“你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就能让爸爸把股份转给你?”她转头看向桑明远,对方正盯着她身后的监控屏幕,脸色比墙上的鹿头标本还要惨白。
桑霁月的笑容僵住。客厅角落的电视突然自动打开,画面里桑明远的声音清晰传来:“周氏的窟窿太大,必须找个替罪羊……霁月这枚棋子,该发挥作用了。”说话时,他手中把玩的正是桑霁月伪造的收养协议。
“您看,”桑疏晚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份文件,“我今早去了孤儿院,院长很乐意配合我还原七年前的真相——包括某位‘千金’是如何用伪造的心脏病证明,骗得桑家收养的。”
桑霁月的尖叫混着玻璃碎裂声响起。她抓起桌上的水晶花瓶砸来,桑疏晚侧身避开,碎片划过脸颊的瞬间,她听见老宅外传来警笛声。桑明远的拐杖再次举起,却在看见玄关处的警察时,重重砸在自己脚背上。
“桑小姐,”为首的警官出示证件,“我们接到举报,有人涉嫌伪造证件、商业诈骗……”
桑疏晚擦了擦脸颊的血,看着桑霁月被戴上手铐时疯狂的眼神,忽然想起母亲葬礼那天,这个女孩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臂,哭着说“姐姐我好怕”。而现在,她终于看清了那双眼睛里的深渊——那是被嫉妒啃噬殆尽的空洞。
三天后,桑家老宅的拍卖会上,桑疏晚隔着防弹玻璃看着举牌的富豪们。桑明远因经济犯罪被拘留,桑霁月的伪造证件案即将开庭,而她刚在董事会上接过了董事长印章,指腹还留着盖章时蹭到的朱砂。
“桑总,这是周氏集团的和解协议。”助理递来文件,封面上印着那枚熟悉的鸢尾花徽章。桑疏晚翻开第一页,目光停在“放弃对桑霁月的婚姻诉求”条款上,忽然轻笑出声。
手机在此时震动,是桑霁月从看守所发来的短信:“你以为赢了?桑家的女人,谁不是困在金丝笼里的鸟。”
她抬头看向拍卖场中央的鹿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