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爱丽丝说完，桑疏晚沉默了好一会儿，她微微仰头，目光落在天花板的某一点上，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。良久，她缓缓开口：“其实，之前有段时间，我一直故意激怒桑霁月。”
爱丽丝满脸疑惑，眼睛瞬间瞪大，忙问道：“为什么呀？你向来不是这样的性格。”
桑疏晚轻轻叹了口气，“当我察觉到她开始改变的时候，心里挺复杂的。一方面，我看到她不再像从前那样针对我，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，毕竟谁也不想一直活在被人针对的阴影里。可另一方面，又有点不平衡。这么多年，她对我满怀敌意，各种明争暗斗，从争抢资源、在媒体面前互相诋毁，到利用人脉打压对方，那些过往的争斗仿佛还在眼前。现在突然转变，我反而有些不适应，甚至心生警惕。”
她顿了顿，坐直身子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，“我忍不住想，她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新的计策？这种不确定让我很不安，所以我就想通过激怒她，试探她到底是不是真心改变。我想看看，她到底是真的放下了过去的恩怨，还是在伪装。就说上次颁奖典礼，我故意在台上提及她曾经的失误，本以为她会暴跳如雷，可她只是微笑着回应，那笑容里的淡定让我更加怀疑，她肯定在酝酿着什么。事实证明，她表现得再无害，骨子里还是那个和我作对的桑霁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