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34;您闻错了!&34;老李笑而不语,只把泡菜坛子往桌上一墩——坛底沉着几粒冰糖,在晨光里泛着琥珀光。曹姐掀开蒸笼端出老烧酒,粗陶碗里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她鬓角的白发:&34;这是用三年陈的柏树枝熏过的酒曲&34;话音未落,铁匠张大山已经捧起碗要了一碗。这洒要得!比我们钢厂食堂的散装酒够劲!&34;
不知谁起了个头,唱起镇上流传百年的《竹枝词》,沙哑的调子裹着酱香与酒香,在青瓦屋檐下打着旋儿。老张摸出个粗陶碗,舀满琥珀色的老烧酒,递给身旁的王婆子,“来,尝尝这酒。”王婆子接过碗,轻抿一口,眼里满是陶醉,“这酒,够味儿!”众人纷纷端起碗,相互碰杯,一时间,粗陶碗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。大家一边吃着酱爆螺蛳,一边喝着老烧酒,谈天说地。船夫绘声绘色地讲着江里遇到的奇事,张铁匠则炫耀着自己新打造的铁器。老周头摇头晃脑地吟起了诗,虽然有些跑调,但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。曹姐笑着穿梭在人群中,不时往大家碗里添菜。突然,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,那声音空灵婉转,如泣如诉。众人停下交谈,静静地聆听着。老李放下手中的碗,闭上眼,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。笛声渐渐消散,可那股子酱香、酒香和悠扬的笛声,却仿佛还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,让这小小的聚会变得更加难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