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后来你是如何说服他的?”
“我告诉他,庞家与祝家虽然是姻亲,这二十多年来也算是背靠大树好乘凉,但人心不足蛇吞象,背靠大树终究敌不过自己变成大树的诱惑,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是个好盟友。
若真被庞家继续这么折腾下去,到时候捅出娄子来,背黑锅担罪责的是祝家,被殃及要一起受罪的是朔国百姓。
所以与其顾虑重重,倒不如来个长痛不如短痛,擒贼先擒王。
而我,身为锦国的逍遥王,对朔王的位子,以及朔地都没有任何企图,我与祝家也是姻亲,以我的立场来看,不难发现谁才是真的与祝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且没有任何其他企图,可以互为依仗的最佳人选。
朔国的太平安稳,不止对朔王和朔地百姓很重要,对锦国亦然。
这种时候一旦朔地先乱了,大家都一样会被卷入麻烦,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,最后天下大乱,战火四起,生灵涂炭,这样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。”
“你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,我二哥没道理还推三阻四,所以他已经答应了对么?”祝余点点头,陆卿对祝峰这番话的确足够坦诚,没有半点托词,也不是危言耸听。
若不是担心朔国生变,他们也不需要在陆嶂听到风声都随时准备对羯国“大义灭亲”的时候,这么铤而走险地来朔国,陆卿也没必要说服白齐宏,帮朔地引水。
“没错,他答应了。我也承诺会帮他解决庞家这个隐患,并且让他在你父亲面前有所作为,之后他也会投桃报李,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回报我。”陆卿说完,问祝余,“以你对你二哥的了解,他算得上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吧?”
“算。”对这个问题,祝余回答得还是相当笃定的,“在我的观察当中,他不管对内还是对外,做事都是坦荡磊落的,从没见过冒进贪功或者荒唐懈怠的时候。
我觉着,一个人若是装得住一日,那便是一日的好人,装得住一旬便是一旬的好人。
可若是装了许多年,从头到尾没有漏出过半点破绽,那他要么是个能忍常人所不能的天选之子,要么就真的是个好人。”
“我与夫人英雄所见略同。”陆卿闻言,笑着点点头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