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一个人的身上,怎么可能同时存在这两种情况呢?
陆卿烧好水,回来发现祝余正看着自己出神,疑惑地低头看了看,见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。
“夫人是不是今日看了太多骸骨,再看我这生龙活虎的大好男儿,更觉得赏心悦目了?不然为何看得如此出神?”他故意在祝余面前转了一圈,好像生怕祝余不能将自己看得足够全面似的。
祝余朝周围张望了几眼,把陆卿拉到自己跟前,小声问:“你……不会是那位当年还没得势之前的私生子吧……?”
陆卿伸手在祝余的脖子上摸了一圈,祝余怕痒,缩着脖子赶忙躲:“哎呀,你干嘛!”
“我看看夫人这脖子上长了几颗脑袋,这么胆大包天的话也敢说出口。”陆卿收回自己的手,把因为躲闪而重心不稳向后歪倒过去的祝余重新拉回来。
“我这不也是太困惑了么。”祝余一脸无辜,“百思不得其解,想不明白那位到底是爱你还是恨你,信你还是防你。”
“这个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,你说的这些,或许兼而有之。
这里面有一些缘由,我自己都尚且未能参透,”陆卿沉默片刻,才开口,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许多,“那位在当年的角逐当中,最初并不是太被人看好,就连鄢国公最初也一直作壁上观。
若说有什么人是从最初便坚定的站在那位的背后,恐怕就只有我祖父了。”
祝余有些惊讶,她知道当初陆卿的族人都是追随锦帝的,却不知道原来他们竟然是最立场明确且忠诚的那一支。
“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?”祝余问。
坊间都知道逍遥王一族追随锦帝,后来不幸遭奸人所害,未能等到锦帝登上皇位便惨遭灭门。
但是若要追溯到锦帝刚刚参与到帝位角逐的初期,寻常百姓可就没人能够了解得这么清晰了。
而陆卿在全家惨遭灭门的时候,也不过是一个根本记不得任何事情的奶娃娃,他又怎么可能熟悉这种过往。
“宫中有史官当年留下的记录官书,就在南书房里。
我在山青观的时候,有一次陆朝偷偷夹带在别的书里面,偷偷带来给我看。”陆卿回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