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个反应自然逃不过苗氏的眼睛,她这会儿心里踏实了,知道门外有女婿的人把守着,也不用担心庞玉珍的耳目,人便也放松下来许多,但还是略微压低了点声调,对祝余说:“你这些日子都在锦国,对家里的事情不知晓。
王妃最近这一段时间寝食难安,都是因为祝凝的婚事。
当初不舍得把她嫁去锦国,王妃就是想要给她寻一门更靠谱和更体面的好亲事。
本来大伙儿都以为这事儿应该不难,结果巴望着想迎娶祝凝的,王妃瞧不上眼,等到王妃能瞧上眼的,人家又瞧不上祝凝。
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,你都嫁出去几个月了,祝凝的婚事仍旧没有着落,王妃这一股火横在心窝子里头,连王爷都被迁怒了。”
“她迁怒父亲什么?”祝余问。
“她怪王爷不争气,这个朔王当得窝窝囊囊,又不受器重,又不受忌惮。
澜王是皇亲,人家的嫡长女是郡主,羯王能耐大,被皇上忌惮着,嫡长女也是郡主,不仅如此,还被赐婚给了全天下都知道只有势力的屹王。
就只有咱们这头,明明就祝凝一个嫡女,结果只封了个县主,比人家品级低,搞得现在连个合适的夫婿都寻不到。”
苗氏很想隐藏好自己的情绪,可是现在对着的是自己的亲女儿,她平日里也没少吃庞玉珍的苦头,这会儿实在是有些压不住嘴角,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幸灾乐祸的话:“如今看到逍遥王竟然这般仪表堂堂,气度非凡,贵气逼人,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。
只是苦了你父亲,免不得又要被她埋怨责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