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天祝余提到“监守自盗”的时候,祝成就有些变了脸色,以为这是祝余自认为得了逍遥王的宠爱,所以想要回来打压庞家,妇道人家的把戏。
可是陆卿提到了锦帝,就让他心里面不能不狠狠一沉了。
自己的这个女婿贵为逍遥王,就算再怎么没有实权握在手中,那也是整日出入于宫中,常伴锦帝左右的人,左右他人命运或许做不到,至少消息是灵通的。
“贤婿,”祝成绕过祝余,往陆卿身边凑了凑,压低声音问,“是不是圣上同你说了什么?”
“岳父说笑了。”陆卿没有什么温度地冲他笑了笑,微微撤开半步,“若是圣上有此明示,只怕你很难在此处见到我们。”
“这……”祝成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偏偏陆卿说得又没有错,如果锦帝真的已经认定了所谓的乌铁兵器是与自己有关,是自己授意下面的人打造并提供给什么羯国匪兵的,陆卿又怎么敢带着祝余跑回朔国来。
这么一犹豫,他心里也有些打鼓,虽然庞家不能随随便便就伤了和气,陆卿这边说起来也是一样,他同样得罪不起。
祝成隐隐有些头痛,不得不把方才对祝余那一把火压下去,好声好气对陆卿道:“既然这样,那贤婿带着小女,敢在这个时候回来,看样子是相信此事与我无关了?”
“不瞒你说。”陆卿眼睛看向不远处忙碌的人们,“我皇弟此前刚刚奉旨与羯国郡主完婚,最近因为羯国朔国都牵扯到了那一批私造的乌铁兵刃,他可是主动请缨去巡边,为了避嫌,连自己的王府都不愿意踏入一步的。”
祝成一听陆卿说迎娶羯国郡主的皇弟,当时就意识到了他说的是陆嶂,但是他在此之前也无从得知陆嶂竟然为了避嫌,能做出这么多撇清的举动。
这让他看着陆卿,一下子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有些猜不出陆卿对自己说这话的意图是什么。
“我问过夫人,她坚决相信她爹心系百姓,除了想造出世间绝无仅有的兵器之外,从来没有别的不利于天下苍生的图谋。”
陆卿顿了顿,才又继续说:“所以,为了让夫人安心,我自然要随她走这么一遭。
不过岳父大人不必顾忌太多,若是你执意认定此事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