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到这里，眸中露出了些许疲惫之色：“我承认，那次满分的二阶认证，她确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但就算再有天份，又得到了你们坎贝尔家的全力支持，也没人能在短短数月的时间里，就从二阶跳到六阶以上——那并不科学，只是无法实现的神话故事。”
“神话？”派翠西亚冷笑道：“星宇间总有些惊才绝艳的传奇人物。比如总统冕下，就仅用了不足半年的时间，就从一个废人跃升到九阶的时空掌控者。按你的理论，那都不是真的？”
“极端个例永远存在，但并不能代表所有人。”格雷戈主席叹气道：“派翠西亚，你的心乱了。梅瑞莎的事我也深感遗憾，但也不能因此就无理由地偏爱她的学生。”
派翠西亚深深地望了格雷戈一眼，默默地取出了两支金水晶药剂，推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她很低调，所以我本来也不想把这些药剂拿出来的。”派翠西亚说道：
“但现在我觉得，有些思想固化的老顽固，确实需要拓宽视野，重新认识一下这个英才辈出的新世界。”
同为七阶进化液调配专家，格雷戈这辈子见过的金水晶针剂多如牛毛。哪怕派翠西亚说得再天花乱坠，他依旧只看事实。
将两支金水晶针剂收入掌中排好，有字的那一面朝上，认真地读过去。
第一遍读完的时候，格雷戈面上并没有露出任何异色，直到重复了数次之后，他才缓缓地抬头，眼神极为复杂。
再然后，他就亮出了自己的腕式智脑，调出了直联中央智脑的检测模块。
它可以完美无误地检测出所有材料与药剂的真实品质，能够得出全联邦最为权威的检测结果。
白光闪过不久，虚空屏上就显示出了一排排绿色文字。
“四阶a级基因优化剂与一阶a级基因进化液各一支，制作者为联邦认证二阶材料专家南容。以上药剂均已在联邦中央智脑备案，批号分别为dssy4a00001与dsssj1s00001。”
格雷戈怔怔地看着这几行字样，身子慢慢地滑落到椅中，久久都没有说话。
在最初看到金水晶针剂上标注的字样时，他差一点就要冷笑出声。
造假，这肯定是造假，绝对不可能是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