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惜宁吓得面色发白,手一哆嗦,手里按住的诗稿撕拉一声,从中间裂开了,心也随之狠狠沉了下来,整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,瑟瑟发抖。
裴思恒浓眉紧锁,见到心上人如此可怜的样子,自然心疼不已,可不知为何,同落落大方,端庄自持的陆晚音相比,陆惜宁这般做派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。
原先不是这般,如今倒是反过来了。
心中难免生出两分厌烦。
摄政王先看了陆晚音作的诗句,越看唇角翘得越高。
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,就是才貌双全。
这诗句要意境有意境,要想象有想象,词句之间也都押韵,还相辅相成,实在太妙了。
待去看陆惜宁所作的诗句时,摄政王只是假模假样地瞥了两眼,实际上眼睛都不曾聚焦,压根没看清楚写得是什么。
反正就算陆惜宁写出一朵花来,也入不得摄政王的眼。
在摄政王的示意之下,侍卫将二人的诗稿,拿去人堆里分别传阅。
一时间人人都在品鉴欣赏二人的诗句,一时间议论纷纷。
“这诗句写得实在精妙,一个“偎”字用得实在传神,真是妙啊。”
“这首是陵阳县主的手笔,此前丞相府的春日宴上,我曾仔细看过,认得县主的字,绝对错不了!”
“不错,是县主的诗更好!”
“除了诗之外,字也好,这一手好字,只怕连一些进士都得甘拜下风。”
连在场的官员们之间也在传阅,几乎人人都在夸赞陆晚音的诗句。
静和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她根本不相信陆晚音的肚子里居然有墨水,怒气冲冲抓了一张来,定睛一看,越看胸膛中团聚的怒火越盛。
岂有此理!
想不到陆晚音居然真的会作诗!
从前那副草包样,莫不是装的?还是说,陆晚音的本事都是裴探花郎这三年来,手把手亲自教导的?
想到此处,静和公主恶狠狠瞪向了裴思恒,恨不得将这个自己日思夜想,却怎么都得不到的男人生吞活剥了才好!
裴思恒也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