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唇蠕动道:“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这样?”
声音越来越小。
他看着阿紫那阴鸷的眼神,神情突地一僵,陡然而生一抹惶然与恐惧,他立刻意识到他完了。
顷刻间,宽阔的额间遍布汗珠,脊背发凉,寒毛倒竖,心也禁不住一阵阵狂跳,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了恐惧之色。
这无啻于晴天一霹雳。
就在石墨涵坐地刹那间,郝岱山一个恍惚,拿刀的手慢了半拍,被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的马迪华狠命一记屠夫般的猛斫,正中手腕处,利刃砍碎皮肉、骨头和筋脉,手掌连同那把乌金刀一起落地。
随之,他一把掐住断臂,发出杀猪般的惨叫。
但这仍未平息马迪华心中怒火,只见他飞起一脚,“啪”,狠狠踹在郝岱山腰眼上。
郝岱山就像一个肥硕的皮球,身子一个摇摆,“噗哧”跄在地上,身体摩擦凸凹不平的地面,暴起噼里啪啦的声音,跐溜滑出去老远,身上锦衣被撕碎,浑身染满鲜血。
尤其他那断肢,被地面这么狠劲一摩擦,一股无法忍受的痛楚倏地深入脑髓,“啊……”他大叫一声,晕死过去。
树倒猢狲散,众歹徒一看石墨涵与郝岱山双双被拿下,都受了重伤,还打个啥劲,也顾不上什么金龙币了,撒腿就往外狂奔,夺门而出,一个个像亡命之犬逃走了。
晏惜寒原本也没想要了他们的命,吓跑就吓跑吧,他收起了双刀。
死一样安静的大厅被一个男人的哀嚎充斥着。
一阵惊心动魄的厮杀,大厅地面一片血红,一只触目惊心的还握着染血刀的手掌,晕死的大车店掌柜的,再就是坐在血泊中痛苦挣扎着的石墨涵。
石墨涵想跑,可他双腿吃不上力,怎么也站立不起来,除非像狗一样地爬着出去。
他是膏梁少爷,怎么可能众目睽睽之下像狗一样爬出去?
那样比杀了他还难受,以后他还如何立足于世?
他心里清楚,晏惜寒包括他带的这些人都没有要他们命的意思。
否则,不光是他,包括那些所谓能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