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紫已经瞧出端倪了,那些家伙看他们就五个人,动了歪心思,似乎有了群殴的意思。
“滚?”
阿紫细长眼眉向上一挑,乌睫一颤,眼里泛起一抹怒色。
“郝岱山,你瞎咋呼啥?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腰比我粗,力量比我大,双手拄着个吓唬人的破铁片子,就觉得自己狂得像老鼠一样能在绿洲城大街上横着膀子逛了?”
“郝岱山,知道姑奶奶是干啥的不?”
“饿激眼都能生吞老鼠,收拾起你这头硕鼠那不跟玩似的?”
“你……”
郝岱山被阿紫骂得狗血淋头,气得伸出去的手指直颤抖,所有话都憋在嗓子眼,嘴唇蠕动半天,硬是一句话没说出来。
没说出来,骂出来也行,可他就像气晕了脑袋似的,涨得脸蛋子鼓鼓的,连骂都骂不出来了。
“我劈了你个小婊子!”
郝岱山嘴里终于爆出这么一句脏话。
随即,眼神一恶,喷出一股怒火,双手一动,抡起砍刀照着阿紫那个小脑袋瓜子,寒光四射的砍刀就要落下。
“住手!”
一声大喝,如同暴雷,陡地在空中炸响,惊得郝岱山浑身一颤,明晃晃的手中刀一下子定在半空中。
他眼睛望着晏惜寒那淡然眼神,心中有了恐惧。
一时间不知道举起的乌金刀是不是该落下,刀成了烫手山芋,放放不下,收收不回来。
“公牛,刚才气魄震山,怎么一下子就让一个能说会道的小破孩给吓破了胆,真丢爷们儿的脸呦,啧啧啧啧!”
那个白毛跨前一步,凑近郝岱山,眼睛盯着晏惜寒,声音轻得让人几乎无法分辨出字句。
可字字句句都入了晏惜寒的耳朵。
“这位银发朋友,敢不敢向本寨主通报一下名讳?”
“免得语言不和打起来,死在刀剑下的是无名鼠辈。”
这话怎么听着带那么多刺?
白毛感觉到无数蚯蚓噬咬着他的心,浑身透着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