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至于在这逃亡的日子里挨饿受冻,暂时没有断炊之忧。
但当下情况也不容乐观,小孩现在有些发热,小脸烧得通红,眼神都有些迷离了。
他本就年幼,身体稚嫩,哪经得起这般折腾。
要是再晚些去救,病情恶化,引发其他并发症,可就危险了。
得赶紧挑选几个脚程快、熟悉地形的将士过去,或许还来得及把孩子平安带回来!』
覃芊落听闻那孩子或许还活着,原本清冷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锐利与急切。
她不假思索,迅速转身,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身旁严阵以待的将士。
声线清脆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即刻全力搜寻那孩子,务必毫发无损地将其安全带回来,若有差池,军法处置!”
军令如山,将士们领命后,身姿矫健地跨上战马。
马蹄声踏破夜色,迅速朝着四面八方疾驰而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浓稠的黑暗之中。
彼时,月光清冷如水,洒落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。
覃芊落与林赋并肩站在县衙前,面色凝重得如覆寒霜,他们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士兵们。
将县令一家那冰冷的尸首,小心翼翼地搬运到早已备好的马车上。
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缓慢,仿佛生怕惊扰到逝者的安宁。
搬运过程中,一阵夜风吹过,撩动着众人的衣袂,更添几分肃穆与哀伤的氛围。
回到营地后,覃芊落并未有丝毫懈怠。她眉头轻蹙,亲自在营地里来回踱步勘察,眼神专注而坚定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
最终,她选定了一块背山面水的地方,此处相对幽静,四周草木葱郁,仿佛是一处天然的安息之所。
她站在那里,看着将士们挥动铁锹,一铲一铲地将土填入墓穴,心中五味杂陈。
那一家人无辜遭受如此惨绝人寰的横祸,实在令人痛心疾首,悲愤难平。
待一切安置妥当,夜已深沉,万籁俱寂,唯有远处传来的几声虫鸣,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覃芊落拖着沉重且疲惫的身躯,强撑着精神,匆匆处理完剩余的琐碎事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