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主任,本少先走了。”
少年单手插兜,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臂,不稍片刻就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方恺跟何管家对视了一眼,转身敲响了书房的门。
傍晚。
御拭雪在北都城内最大的娱乐场所组了个局,说是为尹淮誉接风洗尘,洗一洗在伽南的晦气。
vip房内灯光亮堂,装潢豪华,门口站着两排模样俊秀的男侍应生,身材高挑,统一着装,胸口打领结。
靳少虞总是姗姗来迟的那个,他刚站到门口,就有侍应生殷切地替他推开门:“少爷,里面请。”
随后门又关上。
御拭雪见他来了,拍了拍身边的座位:“少虞,你总是这样,每次都来得最晚。”
“哦。”靳少虞不以为意:“我来早了,有什么好处吗?”
他说完从侍应生端着的酒盘里接过来杯酒过来,跟身侧的御拭雪碰了下杯,又朝荆渡两人的方向扬起点下巴,将酒一饮而尽。
靳少虞问:“淮誉,你什么时候去的伽南?”
尹淮誉将手里的骰子扔在桌上:“就前两天的事,别提了,晦气死了,遇到两个丑逼,惹了一堆麻烦。”
“哦?”靳少虞:“世伯不追究了?”
“他还能把我吃了?”尹淮誉懒洋洋将手臂枕到脑后,按摩师贴心的用指打圈揉在他的太阳穴处,他又说:“我马不停蹄地回家替他解决了孽种,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呢。”
靳少虞默默竖起大拇指:“那你是这个。”
御拭雪听到尹淮誉的话,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将话题抛给靳少虞:“少虞,你听说了没?靳北转去大二a班了。”
荆渡朝他们投去视线。
并没说什么,耐心听着下文。
靳少虞蹙眉:“他不是大一?”
“去a班做什么?”
尹淮誉喉头溢出几声笑:“聆雾不是就在a班?你说他去能做什么?”
他想起聆雾那张漂亮脆弱的脸蛋,跟瓷器似的,需要细心呵护。
他又说:“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,少虞,你可小心点,别让咱哥被欺负了。”
咱哥?
这话听起来刺耳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