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少虞只是漠然地看着顾新:“顾新,你说怎么偏偏这次叫我查出来是伪造的了?”
“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靳家的行医记录?”
顾新看着面色红润有光泽,但心底早刮起了大风大浪,全身被那视线盯得冷汗涔涔。
如果说靳凉矜是统治靳家这片丛林的霸主,那么靳少虞就是在丛林中厮杀胜出的年轻雄狼,虽不如靳凉矜那般沉稳,但他有着狰狞的獠牙和利爪。
足够令人生畏。
顾新早些年跟在靳凉矜身边时,也见过靳家的大少爷聆雾,并从靳凉矜这样凉薄冷血的人口中听到了超高的评价,他说聆雾冷静、果断、天资聪颖、雷厉风行
不仅最像他,同时也是最适合做继承人的人选。
而顾新则对于年幼的靳少虞的印象是,懦弱、善良、心慈手软但仅仅10年过去,这些词语无论是哪一个放到靳少虞身上都是背逆的。
靳家的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极难应付。
靳少虞对下属问出这样敏感的问题,无非就是暗中敲打他,他现在的主子已经不是靳凉矜了,给他表忠心的机会。
顾新实话实说,有些忐忑:“是家主。”
靳少虞笑了,他显然满意这个答案,但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来,导致那笑容有些逼人的锋利:“顾新,你敢怀疑家主?”
“好大的胆子。”
“不敢。”顾新低了下头:“我只是在其位,谋其职,负其责,尽其事,仅此而已。”
靳少虞站起身鼓掌,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办公室回荡。
他的皮鞋纤尘不染,衬得整个人格外矜贵,靳少虞拍了拍顾新的肩膀,语气如常:“好一个在其位,谋其职,负其责,尽其事,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”
“如果再让本少发现,你偷偷将我的行踪传到靳凉矜耳朵里。”靳少虞俯身到他耳畔,指着归山墓园的方向:“你家五口人下葬的墓地,我不介意提前包了。”
“明白吗?”
顾新寒从心生,忙不迭点头:“明白。”
靳少虞重新坐回椅子里:“妈妈出事那天,聆雾跟她坐在同一辆车里,他的行医记录呢?”
顾新:“没有。”
“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