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眨了眨眼,“好,都听阿胭的安排。”
白胭愣了一瞬,瞪他。
她先站起来,随后一把将孟鹤川也从地上拉了起来,“我家里人……”
“我都处理好了,你别担心。”
“你就不问问我,到底是不是和李麻子订过婚?”因为是夜半,白胭没有挣开孟鹤川的牵手,顺从地任他牵着。
“那你订过吗?”
“订过。”她转头,想起大队里对自己那些荒唐的传言,刻意地说:“你不知道吗?我就是那专门骗婚的女骗子,把人礼金骗来就跑的那种。孟总工,你怕不怕。”
“怕。”孟鹤川的手握得紧紧的。
怕她真是个骗子,骗完人的真心就跑了。
……
两人一路往张婶住所走,“阿胭,你家里的人,为什么会突然到来,你知道吗?”
白胭摇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,以我对他们的了解,他们在金陵没拦下我,是不可能在花精力和金钱,刻意跑来京州的。”
她虽然才与白家人相处不到一年,但对白家父子已经十分了解。
那两个男人都是个酒囊饭袋,只懂得打骂老婆女儿,本事没有一点。
“我离开家是临时决定的,在此之前也没透露过任何去向,我遇上你也是意外,来大队更是连自己都没想过的事。”
白家父子有什么本事可以在这么多意外发生的情况下,精准的知道白胭人在京州的航天大队,这根本不可能。
“除非——”她抿了抿嘴,“有人将我的消息告诉了他们,让他们找来的。”
“会不会是阮晓慧?”
阮晓慧确实嫌疑最大,只是要将白家人从金陵找来,没有当地人的帮忙可做不到。
孟鹤川摇头否定,“她在其他两件事上有嫌疑,但我觉得这件事上,可能与她暂时无关。”
他说的是暂时。
“不是阮晓慧,那么在队里与我不对付的,就只剩下许晴晴了。”
白胭轻轻哼了一声,“孟总工到处留情,可是苦了我。”
孟鹤川记得许团长有个副手是金陵人,这线索与他猜测的事相差不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