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学十还是紧紧抱住李玉婷,不肯拿出礼物,李玉婷催着,他说会拿出来呀。王学十将嘴唇贴到了李玉婷的额头,泪水滑着她的脸庞。她知道王学十哭了。王学十说:“我就是礼物,这下全送给你了,我找到校长,你分配到你们益水县人民医院,我不想与你分开,我要伴你到天涯海角,到永远,我分在益水县山花化肥厂职工医院。”
李玉婷:“啊,这是我老家那个职工医院,离我家只有8公里,真的是老天有眼啊。”王学十抱起李玉婷在原地打转,这是让李玉婷想都不敢想的,李玉婷高兴地流着泪说了句:“谢天谢地。”
这一夜,他们兴奋激动,睡不着觉。
第二天上午,那是1992年7月12日的八点,站在学生就业处的同学默默不语,仿佛是听法庭最后的宣判,也像是看上苍如何安排自己以后怎么样的命运。
有的同学拿到了组织关系、粮食关系和报到证哭了,大声伤心地哭了,原因是她和他没有分到自己的故乡,分别是彼此陌生的地方。哭也没有用,同学们在入学和毕业那时都填写了“服从分配”四个大字儿。
有的同学拿到报到证,抓狂着激动不已,高兴得跳起来,仰天吼着:“我终于要回到故乡了。”
“李玉婷、王学十”,老师叫着。王学十进去领自己的报到证,急得像猴子一样,忐忑不安的他,真真切切地看到上面写着:益水县山花化肥职工医院。他慌乱的神情平静下来。
一起走出来的李玉婷将报到证递给给王学十看,上面写着:益水县人民医院。
李玉婷用手捂着胸口,想按住她激动不安的心跳。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要去拥抱王学十,突然发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,便放下伸出去的手,于是换了一种祝贺的方式。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