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浮灯更是玄幻,可跟着人走而走,人跑而跑,身前身后照得通明。
孙秋梅说:“我们去吓死海盗,就不用我哥冒风险出海了。”
如今孙春晖那帮人怎么样,寒铁衣一概不知,心中只在祈求,不懂得使用枪械情况下千万别鲁莽出海。
隔天一早,众人合力,将抽空水后的塑料板推下北沙滩,然后两人一组,扛抬到淡水出海口,先组地板,后装墙块,最后盖上人字‘瓦’顶。
灌注新鲜清水同时,每一个榫卯接口通通用卡扣锁紧。
只待涨潮,大家便可乘‘房’出海了。
至于风向,可不得闲去理会,没有驱动器的房屋船,任它漂浮,漂到何处是何处。
273个国家运输船队,以及无以计数趁机打劫的海盗船,就不信不会有碰上的那一天。
灌水灌了三天,于当天半夜,斩断藤条缆绳,八十平方的两层塑料房,瞬间被潮水卷入大海。
一起一伏中,于夜色下越漂越远,最终消失在檀香花岛的海平线上。
蔚蓝景色,除刘可颖之外,已经勾不起其他人兴趣。观察到再没蚺蛇跟随在后,大家一颗心放松,警惕性不再紧张,躲在塑料房内日睡夜睡,以解几月来的疲乏。
十月中旬,西边这片大海,下起了飘雪。当初,九个人皆有神功护体,穿的都是单薄衣裳,如今雪一下,凡躯俗体的她们冷得个个瑟瑟发抖。
所幸,塑料房内有风力灯,亦有风力暖气,由此导致只能窝在室内,二楼阳台饮茶观景再难见她们身影。
整个塑料屋空空荡荡,漂流在大海里犹如一艘幽灵船。
海面追逐的不再是蚺蛇,换来的是横行霸道凶蛟。它们觅踪而来,昂起巨头搭在围墙上,往院子里探头探脑。
吐信子的那一刻,某处门缝或窗棂便射出一股气波,割裂凶蛟嘴洼,鲜血淋漓,痛得它们在大海中翻腾滚扭,掀起一层层惊人骇浪。
如是缠夹不清十来天,凶蛟再不敢出现,海浪归复优美图腾,塑料屋继续悠哉悠哉漂浮。
山中无日月,大海亦如此。
一起一伏中,除了耐心,还是耐心。
没有耐心,人非精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