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以虚微微颔首:“不错。”
听到任以虚的肯定,朱标也随之愈发的兴奋了起来。
因为朱标从未想过,原来任以虚那些看似毫不经意的安排,在特定的领域,都有着如此至关重要的作用!
这整件案子,说破大天去,也不过就是两个年轻人差枪走火的一些事情。
对于整个大明,以及蕴含在这下面的激烈矛盾来讲,实在是微不足道。
加之李氏已然被应天府带回京城性命暂时无虞。
朱标的注意力,早就已经放在了大明的这个红线,应该如何去划、划在哪里上面了。
朱标起身告辞之后。
朱元璋的心情却依旧有几分沉闷:“任先生,那这个丫头难道就只能怪自己命苦了吗”
相比起朱标看到了那些深层次的问题,朱元璋的心里却又不由得怜悯起了这个小丫头。
刚刚死了丈夫,如此这般的闹下来,怕是日后娘家也便形同陌路了。
任以虚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。
这个丫头,确实是一个牺牲品。
悲剧的点就在于,几乎所有人都不会去在乎她的感受,或者说,所有人都不得不忽略她的感受。
为了宗族,为了自家的直接利益,其父其母不得不铁石心肠的,站在族中长老的这一边。
纵然是于心不忍,纵然是骨肉至亲,但是在关乎直接利益的生死存亡面前,父母跟婆家的选择就是牺牲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