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队长塞拉吕耶看清了敌人的目的,他能够利用的火炮都被调用起来,即便手指可能都数得过来。他知道如果现在不进行突围,那么一切都将化为泡影。于是他向最高指挥发去了请求,恨不得亲自前去,站在山坡上来回踱步,“你告诉他,如果不想整个军都被歼灭,请让我拼死奋战,他能投降,我不能让近卫骑兵跟我一块投降。”
他的传令兵一刻也没有消停,在勺子将近刨碎布丁的地步,塞拉斯瓦虽然坚守在齐铎,因为炮击也不得不转移阵地,他和指挥部撤退到乌冯登高地上,一番跋涉以后,传令兵向他晓以利害:
“塞拉吕耶将军让我请求您,立即向左翼部分发动进攻,可否批准?”
“请立即进攻。”
这是当天他发出最明智的指令。
拉兰诺斯的亨利此时也忧心忡忡,能预料接下来的恶战,但他人依旧维持相当的冷静和素养,当听到准备进攻的命令,他的心灵反而敞亮,鼓足了勇气,对自己的战友说:
“好好好,但不妨我问候塞拉斯瓦他个人的安危。”
“为什么不问问他母亲的安危?”其中有个人起哄着说。
众人哄堂大笑,身边的枪炮声如同刮痧,他们扬着旗帜,枪尖在雾散去的时候,阳光让它们闪闪发亮,是一种要向前驱散一切的标志。
亨利却娓娓出口,手指轻佻地指向草地,“如果他有,如果他有家教。言归正传,自他主宰这个军队开始,我除了在迪歇根见到胜利之风以外,剩下的就如同秋风将萎叶丢在一无尽头的河里,在之后就是寒冷冻结了河道,彻底断送了人的归路。”
“你还是说的太委婉了些,拉兰诺斯一向都是执笔厉害,剑倒显得暗自褪色了。”他的战友提灵(tilien)也是擅长修辞的好手,同样大胆,身材不算矮,却有一个标志的鹰钩鼻,“要我说,塞拉斯瓦的作用堪比我们被连续用一百门大炮轰击一百次还厉害,他在我军就像狂风一样,倒是领教很多次了,我宁愿他是小丑,可现在看来,他是不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