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怕吗?”
“怕,但我怕的是对你犯下的错,并非死亡。”他摸着准星,松手之后继续高举手臂,敞开胸膛。似乎沉醉在要挟里,洞悉眼中透露的思绪。
她故意扯高嗓音,“说吧,你把我当什么了?”
“无可替代的瑰宝也不足以表达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,因为你就是你。”
“花言巧语!”几乎手滑的瞬间,公爵小姐亦倒吸一口气,差点噎住,“占有,和倾慕不是一回事。”
“没错,所以我没什么可说。”查理再次抓住枪口,扯在胸间肋骨以下的地方,他的话语没有寒意,“我的心脏就在此处,我献给你,我也从不吝啬为你流淌的血,但愿:
“你能幸福。”
薇若妮卡逐渐心生恐惧,拉扯之间也许会在算计不到的火舌间失去真正的恋人。
愣不过顷刻,不安和伤感汇成涓流散布在身体的内外,“傻瓜,别这样,我没有想害你,这都是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
劳斯丹德轻吻枪身,松开双手。
公爵小姐仅枪甩到指着向天幕的方向,几乎就要乏力而扣动扳机,薇若妮卡还有些力气,迅速向挂在树枝的靶子射击。
宅邸的主人估着一点也不虚。
在不刻意瞄准,射手慌乱之际,面对目标四十弗杖还能打中八环。
“无法接受。”罗克娜吓出一身冷汗,残存的猜忌点燃了妹妹的脾气。
但查理的手急忙拦住她,强摁其腰间的一侧——罗克娜已经撸起袖子想要挥拳扬掌,另一只手把着剑柄,锋刃已经露出半弗尺有余。
罗艮蒂瓦小姐跪在地上,就如子弹抽干了她的力气,她懊悔不已,抖而哽咽:“都是我胡闹。”
“死在你的枪下亦不算什么。”大人真切地说,没有一点怨意。
“对不起,真的……很对不起!”公爵小姐反给自己一巴掌,埋怨自己,敲打自己的胸口,“你如果死了,我……我不如也……去死。”
劳斯丹德从后抱着小姐,片刻不敢分离,顾不上自己的姿态,他半跪在地,“我不好,知道你要抓弄我居然还不怕死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