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洛斯这一天中午回到庄园上,大雪纷飞就连镇上交通也不舒畅,没人营业,酒馆不得不腾出地方准备铲雪、存放木炭、最近也买来从卑茹镇(birou)新采煤矿的焦炭,上一年的雪灾给他们很大的震撼,各家各户都备好一大堆食物和取暖料。
骑手从庄园马厩赶来,棕栗色伯约特马总算能一抖背上的雪,盖罩取暖,草水充足,他抚背而谈,“暖和对什么都重要。”
“爸爸?”
帕洛斯受宠若惊,他更担心雪将闺女们都冷透了,将她们领到庄园走廊,“天冷也要照顾好自己,都大姑娘,都能嫁人的年龄,不要太天真。”
“不想嫁。”大小姐的眼神很迷离。
“不是劝你早日成双,是令人安心的感觉。重要的事情值得重复摇铃。”他从包里拿出一张自己半身大的,是深靛蓝色,外沿带貂绒的棉披风,并亲自系在考奈薇特的身上,“很合适。”
“现在不冷了。”双手按捺父亲亲自帮上的绳扣,身倾在他的左侧,略有亲嗲。
沙斐拉日的腰腹略凹,向后用劲,梳头抚肩,将她愈托带抱,开始略重,后来又变得轻盈,蹬跃得像个登树的松鼠,侧坐依抱在树洞旁,大家都感其乐悦。
行走的时候,娜莎亦歪头看着他们,“父亲怎么会知道的?”
“人偶师不需要发条。”
他们突然就停下来,没有任何征兆。
“母亲也许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帕洛斯萌生一念,在眉间的抖态躲不过女儿的眼睛。
“你一定有些话想跟我说,对吗?”娜莎感到事有其殆,脸色也迅速变化,语气亦冷淡了。
父亲没有说什么,他领着女儿走向阶梯,娜莎甚少来到二楼,她一来年少多病,不便上楼,康复以后,她的兴趣同样不在上层,只有母亲吩咐做事,还有从父亲的书房讨要晦涩难懂的编年史才会上楼,不过四年之后总归是常来常往,唯独三楼极少到访,不知是懒惰成性,腿脚是不听劝的主,亦或者是惯性索然。
印象之中,拉兰诺斯最无色彩的地方就在三楼,即便是点灯也觉得晦暗的地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