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团的团旗和团长旗随风粼粼,夹杂踏步的缭绕与唏嘘上路,只有葱翠地毯和顽石之路能感到震撼,伴随不知哪来的乡音民谣,即便主要招募地在王畿地区,但也不乏周边人,从诺尔尼弗、弗兰格尼尔普、涅勒良、罗艮蒂瓦的男子汉不在少数,因此偶有听到不同的口音。这令拉特利耶想到自己的纺织厂,经人口流动以后也有这些现象,不过这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事。
他们的部队每日能走七到九弗里,当然这只是慵懒的时候所处的速度。一旦军官接到命令,采取快步行进,但这并不是跑步,那么就能提升到十二到十五弗里,瓦德士公爵拉奥列斯远在罗兰斯顿,自己却对军队行军速度依旧不满意,用他自己的话来说,就是“这行军乐不够激昂”。比菈早些时候面见过老爷子,他对瓦德士公爵在宫里发牢骚的事情牢记在心,那些庸俗的宫廷小调,早些年的时候他曾说,如果拉斐扬伯爵夏尔斯没有被炮火击中而死,那些美妙乐章就会提升军队的行进速度。拉奥列斯和夏尔斯的存在,好不夸张的说,他们的激情感染了士兵的双腿,能创造二十天奔袭四百二十五弗里的记录。
传统的行进也就每分钟七十二拍,他便让士兵习惯用。王政六百八十三年正月,沙列多瓦大人订立了新的步兵操典,常步\/慢步每分钟七十二拍,快步每分钟九十六拍,疾步每分钟一百一十二拍,改善了当时“慵懒的鹅”的窘况。
卡赛萨留快马策进,为了激励他们,军乐队自然要费嘴劳臂,在整一条官道上,能够见到燕雀在油绿斑驳之间奔走飞翔,见到糟农疲主细耕数不清的田亩,麦浪渐渐酥黄兼脆,金子就在它们之间诞生,一勺丰土被视为乡村的珍宝。清晰见底随石消沉的河流在桥板上下留有生机,潺潺涓溪埋下清朗歌谣,它的传唤同样引起附近的孩童捧水窥望,本意只是探水捞鱼,目视征战的仆人,就捎带一片欢呼奔走了。
让比菈更加苦恼的并非不停歇地敲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