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!”居塞林很早就意识到要生乱的节奏,他亲自面见这位号手,并没有什么不快的表现,“你是来干什么的?”
“有一封私人信件,传递给某个上士。”尤萨的骑兵号对嘴的位置,迅速指向大人只认的那个人,又亲自递给连长。
不料当他真看到的时候,也由不得下一番冷汗,“我们冒犯什么事了?”
一般能用上黑色信封,那估计是“第三庭”要找事,这是不成文规矩,也是脏手套和白手套都知道的传闻。
“我仅代表我们中队长传达他个人的意见,而不是敕令机构的意见,告辞。”
尤萨向上士和连长居塞林提帽致意,随后又乘马绕圈,直行竞走。
一片嘈杂周围,唯有拉特利耶在发呆,好不容易见到莫林和普利特的位置,他们在离自己三个人头的位置并排打哈欠,还在说悄悄话。
可还没等队伍缓口气,他们又得继续上路,在随行的后方,拉特利耶发现麦粒办大小的骑兵就在身后,他断定如此,即便发呆,也瞧过奔跑中的骑兵号手,在远处只是红黑模糊又数不清的小簇油笔戳渍,就像画师在自己画作上随意捣鼓的一样。
很快他们就从佩尼萝外围穿过,从外面,他看到雅克肖尔宫的外围,精致的铁篱笆和栅栏还雕刻仙女和天使的图案,还有一些看起来名贵其实又不至于不认识的花卉,中枢院倒是还在替国王效劳他自己的春秋大梦——统治的代理艺术。
还有外面巡逻的中枢院火枪手,他们的步伐可要整齐的多,并不是随意潦草应付过去的。
拉特利耶察觉自己融入这番行列,颇为滑稽可笑,截止到此,除了手上担着的燧发枪和证明在军中的帽子,哪像是参军,更像是判处无期的流放,笔挺的身姿令他不禁思索其中的含义,身姿和自身感受到的气质虽说不能混为一谈,但也许这就是所谓士气和组织的最外在感观。
他脑海里想着——万一这些白袍卫士忽然列队前进,哪怕二百来人,自己融入的群体即便弹药充足,先发向对方射击,对方也无所动摇,他们却不堪一击。正是仅仅一轮整齐划一的射击,所谓“雷霆般的射击”,即便铅弹打不中自己,也会有一种大事去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