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知道利兰已经拿定了主意,如果继续阻拦他、强迫他留下最后只会适得其反,因此她没有继续反驳利兰,而是选择和他站在同一边。
“我明白了,利兰,”陈昼沉默良久后说道,“也许你说的是对的,我理解你,做你想做的事吧。”
利兰看了她一眼,似乎对她的反应有点意外,“谢谢你。”
“不过,你打算怎么去苏格兰那里?”陈昼问,“万一英国直接把你关押看管怎么办?我不是要给你泼冷水,我只是提醒你一下,至少母亲是肯定不会答应你这么做。”
“我会写一封信给格洛斯特还有威斯敏斯特请求作战,如果他们的回复同意,那当然皆大欢喜,如果没有回应我就自己安排自己上战场。”
多么天衣无缝、万无一失的送死计划。陈昼心想。
“你要和我一起吗?”利兰问。
“这就不了,”陈昼说,但想到这样未免显得太无情无义,她解释道,“莱卡还不到1岁,我实在没办法离开她。”
这个理由坚不可摧,利兰也没法再劝,他拍了拍陈昼的肩膀,看起来似乎想要说些鼓励的话,但他这个人本来话就不多,加上男女性别间天然的隔阂,所以陈昼看了他半天,也没听到他酝酿出什么话来。
“注意安全。”利兰说,想了想又补充道,“如果有事,可以尝试联系我。”
陈昼心想你去苏格兰之后我又怎么可能联系得上你呢,但嘴上还是说,“知道了。”
阿希姆得知了利兰同意离开匈牙利后不久,便立刻像之前承诺过的那样,释放了和利兰一道来的英国士兵,他派人半护送半监督地将他们运送到了匈牙利,然后从那里乘坐一艘船帆上挂着乌鸦的商船离开。
陈昼在利兰离开贝尔格莱德的时候送了送他,虽然在阿希姆被逮捕到佩斯的监狱后,一直都是利兰在照顾她,但实际上,他们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。
利兰是一个典型的,受传统贵族荣誉教育下长大的男孩,他对于荣誉的追求超越了一切,陈昼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共同语言,尽管他们都试图反抗过同一个母亲,但陈昼明白,利兰和她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