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红的血液顺着门缝中流出,由于已经隆冬,血液很快凝固,留下一道道红色的丝带,贝尔格莱德的大街上如同被晚霞映照。
在贝尔格莱德的红河之上的,是大教堂的白色烛火。
这大概是史上最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王位了,对于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来说,王座从一把椅子的功能角度上来说极其不舒服,不适合他的身高,克里森托尔坐上去的时候两只脚都挨不到地面,并且边缘的金属也会咯着他。
如果换成以往,克里森托尔绝对不会在这种椅子上多坐一秒钟,然而摄政王阿希姆就坐在他斜后方,克里森托尔不敢抱怨,只能忍耐着冗长的继位仪式,因为阿希姆答应他,只要他表现良好,他就能在今天见到他的母亲。
克里森托尔忍受着漫长的加冕程序,直到一顶宽大又沉重的王冠戴在他的头上,这场闹剧才算落下帷幕。
阿希姆刚宣告结束,克里森托尔下一秒就从王座上跳下来,他无视了那些“新国王的腿在王位上直晃荡”的嘲笑,他询问阿希姆什么时候带他去见自己的母亲。
阿希姆对于克里森的沉不住气皱了皱眉,但想了想还是回答,“现在。”然后示意克里森托尔跟上他的步伐。
克里森托尔连忙跟上他的脚步,走了不知道多久,阿希姆才在一个房间停下来,示意克里森自己推开门。
克里森按照他的意思做了,他看着房间里的女人,跑进房间里,里里外外找了一圈,最后不解地看向阿希姆。
“克里森?”陈昼也愣住了,“阿希姆,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阿希姆微笑地对她说道,“我带克里森来好好认识一下你。”
他将脸转向克里森说,“从今天起,她就是你的母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