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看看。”太医把这本没有名字的书要过来翻阅,越看眉头皱得越紧,他狐疑着道:“书确是有些年头了,方子也对得上,可这墨迹怎么感觉那么新?”
慕鸢芷嗤笑:“新写下去的自然是新的。”
裴云熙立马就急了:“因为我翻阅的时候太匆忙了掉进了水里受潮了!”
狡辩得如此牵强!
慕鸢芷知道裴云熙诡计多端,得亏她早就防备着一些小人,所以她做事经常留一手。
“你的所谓证据怎么样都无所谓,把手伸出来。”慕鸢芷笑道。
裴云熙忐忑不安伸出手,白皙嫩滑的双手什么东西都没有。
虽然自己早就已经检查过了自己的手,裴云熙还是不放心,她不着痕迹盯着自己的手看。
她的手什么东西都没有啊?也没有什么异香。
天子和太医也不明所以地看着慕鸢芷。
只见慕鸢芷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包粉,攥紧了裴云熙想缩回去的手,把粉洒在上面,一抹,裴云熙本来光滑的手心赫然出现一枚红印!
而这枚红印正是未央宫的标识!
慕鸢芷勾唇看向脸色煞白的裴云熙: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她用来写药方的宣纸经过了特殊的处理,隐藏了这枚印,但是只要触碰了就会留在皮肤上,无色无味无觉,洗不掉抹不去,可经过她手里的粉一抹,马上就会显露出来。
天子已经走过来,他抓起裴云熙下意识想藏起来的手,力道之大直把裴云熙拽得踉跄了下。
天子掌心的茧刮得她手掌心生疼,当然这疼痛比起天子的目光根本就不算什么。
这双眼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和蔼可亲,握着她手心的手也不似以前温柔呵护。
对裴云熙来说永远慈祥的父亲此时此刻唯剩下天子的威严,眼里像是淬了冰渣子,冻得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。
“我、我用过未央宫的东西不可以吗?”大惊失色的裴云熙还在辩解。
天子失望地闭了闭眼,然后沉声一喝:“够了!”
裴云熙整个人都吓得哆嗦了一下,不敢抬眸去看天子的脸。
太医此时很想消失,他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