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亮心哆嗦了一下,想躲开她澄清又耀眼的目光。
但沈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。
强迫他看向自己。
“别担心,你应该要相信自己,爱一个人并不卑鄙也不下流。爱,它本来就是堂堂正正的,美好的,炙热的,神圣的。”
于亮:“可我这样不对,你已经结婚了,我在给你制造困扰!”
“不,如果我遮遮掩掩,不正视别人爱我,才是真正的困扰!你的心,在你的胸腔里,我没有资格去命令你的心做什么,但我可以命令我的心去帮你。”
“就像于蕊,当初我隐隐约约,感觉她心理出了问题,但我没能及时,又正面的去帮助她,这也是我的困扰,于亮同志,我很正式的向你道歉。”
于亮愣了四、五秒,他如释重负的收回了手。
“你说的对,正视自己,直面自己,堂堂正正,才不是真的困扰。”
沈秋笑了,松开于亮的手,看着房间周围。
“创伤后应激障碍应该得到重视。”
于亮这才意识到,房间应该是有布控。
他:“……”
很尴尬!
……
而这时,远在安城的折苍笑了:“真行!”
他打开全部麦问张涛。
“是不是真有创伤后应激障碍?”
张涛严肃的点头:“有,国外对这个一直很重视,尤其是二战之后,社区和医生,对这个症状格外关注,并常常安排谈话进行开导。”
周吾嘴角上扬:“听她的,把于亮调到燕京。”
张涛吸了口气:“头,你就不怕于亮仗着这个,对沈秋做些什么吗?”
他是学心理学的,没人比他更清楚,心理不健康的人,有多么可怕。
周吾笃定:“我相信我媳妇,于亮不过是第二个齐小梅。”
他也更相信,时间是个基数,而理解和包容才是治愈的良药。
于亮敢面对自己,在明明知道他是沈秋的丈夫,还提出要见沈秋,就已经说明,他在正视自己。
那他为什么不能对于亮另眼相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