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胡光友说完这句话后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瘫坐在了审讯椅上。
“那就说说吧……”
林默掏出一根烟递给胡光友,但胡光友并没有接。
“去年老陈鼓动我戒烟,没想到我戒了,他非但没戒掉反而比之前抽的更凶了。
哈哈,这点上老陈还是不如我。”
胡光友哈哈一笑,可笑容很快又变的苦涩。
“想必你也猜出我和老班长是什么关系了吧?
我78年入伍,比老班长晚了一年,那个时候我们的部队还不叫豫南军区,那时候部队虽然在豫省,但是归鲁东的济阳军区管辖。
我刚入伍的时候就被分到了老陈的班,新兵连时老陈可没少折腾我们,那时候我们都背后偷偷骂老陈没人性,直到参加战争我们才明白,老陈那是为了我们好。
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前,部队被紧急调往广西,加入了西线作战序列。而我们的部队参加了对老山、者阴山作战。
我和老陈都在侦察连,一次战斗中由于我的失误,造成了我们连偏离了原定位置500米,使连队直接遭受敌军的火炮覆盖,全连最后活下来的也不过10多人,而且大多负伤严重。
而我当时也身负重伤,被老陈背着跑了10多里的山路,才捡回了一条命。
当时我跟老陈说,让他放下我自己跑,老陈告诉我,我们班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,我是他的兵,他有义务让我活下去。
后来我跟老陈在部队里先后提干,一直到老陈转业。
再后来我转业到地方,从乡镇长到县公安局长,副县长,县长,最后干到市政法委书j……
95年我参加省委d校培训的时候再次遇到了老陈,再次见到老陈我们两个都非常高兴,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喝的酩酊大醉。”
胡光友像是在讲故事,又像是在倾诉,林默并没有出言打断,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当一个听众。
“我当乡党委书记那会,全乡27个自然村,哪一户我都跑遍了,谁家贫困,谁家有难处,谁家孩子上学,谁家牲口死了,老百姓都愿意找我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