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都是被鞭炮炸的,所以这男人,家里是做爆竹的?还是卖爆竹的?
沈淮和白嘉月对视一眼。
刚才他们也看了于英勋给受害者家属做的口供笔录,并没有得到这个信息。
其中有受害者,家里还是做烟花爆竹的?
这就有另一个可能性了,同行竞争产生的矛盾,进而报复。
为什么没有提,是有什么其他原因,还是故意隐瞒?
沈淮和白嘉月走了出去,吓了坐在树下椅子上的两人一跳。
这是一对中年夫妻。
两个人抬头一看,也没多想。
昨天问话的事情都是于英勋主持安排的,沈淮和白嘉月都没在,他们没见过。
看两人的穿着打扮,就知道是条件很好的人家,大概也是来医院看望病人的。
但是沈淮径直走了过去。
“两位。”沈淮道:“我是巡捕房探长沈淮,正在调查除夕发生的鞭炮伤人案。”
两个人的眼神顿时变了,慌忙站了起来。
男人有些疑惑:“调查这案子的,不是那位姓于的警官吗?”
“他是我的手下。”沈淮解释:“我出门去了,今天刚赶回来。”
夫妻俩都明白了。
巡捕房老大本来不在家,有了大案子,所以连忙赶回来了。
不得不说,巡捕房还是个非常尽忠职守的部门的。
“沈探长。”男人上前握住沈淮的手:“您一定要抓住凶手啊,我儿子放了个炮,被炸伤了胳膊,医生说,说什么……爆竹里有铁片伤了神经,那胳膊就算是养好伤,也不能像正常人那么灵活了。”
说着,女人就哭了出来:“我儿子才十二岁,胳膊要是废了,这辈子可怎么办啊?”
孩子出事,比大人自己出事还要难受。
哪里都有比较。
烧伤科的病房里,连着几个病房都腾了出来,专门给这一批炸伤烧伤的病人住。
病人和病人之间,也有轻有重。有大人,有孩子。
那些被炸伤的大人,虽然自己也很痛苦,但看着隔壁床受伤的孩子,有时候就会想,幸亏是我受伤,总好过孩子受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