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宋书砚的拇指正在摩挲她的虎口,宋南姝下意识要将手抽回来,却被宋书砚轻而易举紧紧抓住,是她反抗不了的力度。
她抬眼与宋书砚紧盯着她的目光对上,猝不及防被宋书砚扯得一个踉跄,单膝跪地,伸手撑住宋书砚身后桌案才勉强能稳住身形。
桌案上的酒壶被撞倒,盖子落地,晶莹的酒液跟着滴滴答答,滴落在金红交织的地衣上。
宋南姝睁大眼,看着头枕在桌案上仰头看她的宋书砚,几次尝试挣扎起身都不成。
她脊背汗毛都竖了起来,这可是在玉醉楼,这么多乐师和舞姬看着!
这种纸醉金迷的场所,消息传播得尤其快。
要是宋书砚突然发疯,传出去……宋书砚日后还要不要科考,还要不要走仕途了!
宋南姝反应迅速,立刻看迎夏。
迎夏亦是双眼睁大,满目的不可思议。
但跟在宋南姝身边这么多年,迎夏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。
迎夏会意,立刻转头看向跪在叩首不敢抬头的舞姬和乐师们,上前一步将宋南姝和宋书砚挡在身后,扬声:“我们姑娘和公子有话说,你们都退下!”
舞姬和乐师们不敢抬头,与在雅韵间内伺候的美姬一同弓腰退了出去。
迎夏也带着自家仆从,立在隔扇前,背对着宋南姝和宋书砚。
“你还记不得记得,小时候我说要与你永远在一起,要娶你,你是答应了我的,你说……会嫁给我与我终老的!”宋书砚喉头轻微翻滚,目光里都是希冀,“不算数了吗?”
宋南姝微怔,她已经不记得了。
“小时候懂什么?你知道什么是娶吗?我知道什么是嫁吗?”
“可你难道也不懂,什么叫永远在一起,什么叫一起终老?”
“宋书砚,你真的要在这里发疯?要让我们被整个京都的人唾弃?”宋南姝忍着眼底的酸胀,语声严厉,“你曾经说,宋家抛弃了你,所以你要入仕……你要功成名就,要让宋家人后悔,你都忘了?”
“要么,你就成全我的心思!”宋书砚声音压得极低,“要么,你就干脆别管我!现在这算什么?可怜……同情,还是以为我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