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色如常的收手,瞥了眼哑巴:“看完了。”
果然,对方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,只是点了点头。
以岁本就不是会在这种事上羞涩的人,南风馆十二年,他早就把羞涩丢了。只要对方没感觉,他也不用装的不好意思。
哑巴看向地上的衣服,又看向以岁。
以岁:“你冷?”
哑巴摇头。
“那就不用穿。”
“……”
只穿个短裤,守在床边吗?
哑巴沉默两秒,刚想说话,就听见白发老板说:“上来。”
以岁手中绳子微微收紧,将他从地上一扯。
哑巴顺从着这股力道往前一压,双手撑在了以岁身侧。
以岁下意识往后一仰,另一只手撑在后面,这下他没手揽住身上披着的被子了,左腹的血色小月牙直白的接触到了那股舒服的凉意,再次一颤。
“嘶……”
他飞速套上了床角堆叠着的轻柔睡袍,袍带都系的严严实实。
这般光速,哑巴还是看清楚了他身上的蛇形纹身。
那一瞬,他脑中似乎闪过了零星的记忆片段——
有人跟他说:“族长,是不是有不好的消息?您别瞒着,我们撑得住。”
而他似乎在看一张画着蛇形纹身的纸条。
他听见自己说:“命定之人。”
这个记忆碎片转瞬即逝,紧接着就是另一个。
他在攀爬着一处极高的悬崖。
“族长!小心——!”
“靠!偏偏这个时候,该死……”
“他娘的,下面是水崖,族长——!!”
“砰——!!!”
哑巴头开始疼,仅仅抓住的这两个片段,也开始模糊。
以岁穿好睡衣见他发呆,戳了下他的纹身,“怎么了?上来啊。”
哑巴猛然惊醒,模糊的那两个记忆片段又清晰起来,他摇摇头,坐在了床边,然后躺在了以岁给他留出来的位置。
他躺好之后,以岁直接躺在他旁边。
他大大方方的把手搭了上去,腿也压了上去,舒服的眯起了眼,开始忽悠。
“陈皮把你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