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草是女孩子,不太方便,就留在遇宝斋照看店铺。
阿三来到了香楼,在这里照顾睡在‘巢穴’深处的老板。
天彻底黑下去,约莫晚上八点的时候,门响了,阿三去开门,门口却是陈皮和陈大,他们身后还用绳子扯着一个人——
穿着干净但廉价的布衣,头发长到脖颈,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虽然瞅着干净,但第一眼看过去,阿三脑子里还是冒出了这样的疑问:四爷牵来个野人作甚!
那绳子套在野人的脖子上,像是牵狗牵野兽。
难不成会咬人?
阿三:“四爷,您这是?”
陈皮:“给以岁送个贴身打手,他人呢?”
阿三为难的拦住他:“老板在睡觉。”
“啧,”陈皮大喊,“以岁!小兔崽子,给老子出来!老子给你送人来了!”
喊了两句不耐烦,甩开阿三,径直走了进去,快走到帘幔轻纱前的时候,里面传来一句懒洋洋的:“……知道了,没穿衣服,你别进来。”
似乎是被吵醒了。
以岁窝在凉毯子里,伸了个懒腰。
陈皮嫌弃道:“好刺鼻的清凉油的味儿,你弄了多少?”
以岁:“就一点点,打手交给阿三看着吧,谢了,师兄。”
陈皮听出他声音困的不行,招了招手,陈大立马将手中的绳子递给阿三,“小兄弟,人交给你了,把他栓在床边也行,他很老实的。”
阿三:“行。”
陈皮把人送到后就不想留在这了:“要是黑瞎子来,别让他进门。”
他在哑巴面前挥挥手,“记住了,以后你就跟在岁爷身边了,别让人伤着他,别让人随意近他的身,尤其是张日山和黑瞎子,听见了没?”
哑巴没反应,只是看了他一眼。
陈皮拍拍手:“行,记住就行,走了。”
他来得快去得更快,不知道是不是被清凉油的味儿熏走的。
只留下了个哑巴,阿三牵着他,有点麻爪。
“老板,人怎么处理啊。”
床榻上,以岁伸了个懒腰,打了个哈欠,他闻着清凉油的味道,不知为何,神思清醒了一些。
刚才还觉得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