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牙疼吗?是不是被冰糖渣子划伤了?”
上官翎岚急忙上去询问道,赶紧双手抱住龙诚的脸颊。
“没事,小刺激而已。至于这个,翎岚你还是看看那些江边的江鸥吧,很好看。”
盘旋的鸟群正掠过海关钟楼的尖顶。
翎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头,发丝拂过少年手背的温度像某种易碎的承诺。
龙诚悄悄后退半步,江风立刻填满两人之间的空隙。
“当年爷爷和父亲,还有我妈,总爱在布索科特河……算了,没啥好说的。现在也不想再考虑那些。”
他摩挲着栏杆上经年的锈迹,“只是他说过要是学会聆听万物的叹息——现在我终于听懂了。”
「就像此刻暮色之中的自己,每喘息一次都像是如画景色的叹息一般。」
翎岚忽然把糖葫芦塞进他嘴里。
晶莹的糖壳在齿间碎裂的声响,盖过了少年未尽的话语。
一瞬间,一眨眼的功夫之下,天帘便关上了。
对岸明珠塔的灯光恰在此时亮起,少女眼里的星光比霓虹更明亮:“快看!像不像龙城你小时候在德尔萨拉的新年烟火?”
龙诚凝视着她被江风吹乱的发梢。
“嗯?你怎么知道那里的烟火的。”
想想当时他们初遇时,这个说着要活出自己色彩哪怕不是那么轰轰烈烈的女孩,如今连衣服服口袋里都塞满了他需要的药盒。
还是一些治标不治本的药物。
龙诚忽然抓住她伸向江风的手,冰凉的指尖惊飞了落在栏杆上的白鸥。
“要不我们……尝试去坐坐轮渡吧,翎岚小姐。”
“为什么突然这样正经啊。”
少年用围巾裹住两人交握的手,魔术残留的银光在袖口流转,“听说浦沪江的末班船渡汽笛声能传到外滩源的老教堂。”
渡轮二层的露天甲板空无一人。
翎岚趴在栏杆上听着远处漂洋过来的《沪夜糜》。
忽然感觉肩头一沉——龙诚的下巴抵在她颈窝,温热的呼吸里混着病症的苦涩。
她僵着身子不敢动,直到少年闷笑出声:“翎岚的肩膀已经比我要可靠了……我……为什么变得这样依恋不